。当妙子在烈日之下喘着气、流着汗赶回家时,想到仅仅来回走了一次,就累得这个样子,像师傅那种身体,每天要来一趟芦屋,那种辛苦,就使她更加深深地体会出来了。
幸子听到这个消息,第二天又让妙子陪同她去医院探望了一次病人。过了四五天,师傅病逝的通知寄来了。那时她们姐妹俩才第一次有机会到已故的师傅家去吊唁。当她们看到师傅住的那个凄凉的大杂院时,简直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这是大阪历史悠久的山村流舞蹈的唯一传人、继承着由于从前住在南地九郎右卫门町而被称为九山村这样一个家世的第二代师傅的住宅。如此看来,师傅的拮据生活,只能说是潦倒不堪了。原因是死者忠于艺术的良知,极端憎恨人家毁伤上代留传下来的舞蹈规格,不肯顺应时代潮流,一句话,死者是一位不善谋生处世的人。听人家说,第一代鹭作师傅最初是南地演舞场的师傅,负责设计苇边舞的舞姿,第一代祖师死的时候,第二代的作师傅据说曾被聘请去当妓院的舞蹈师傅,可是本人坚决谢绝了。因为当时正盛行藤间和若柳等时髦舞蹈,要是她当了妓院的专属教师,必然会受到妓院当局的种种干涉,不得不按照当时流行的手势改变山村流的舞姿,作师傅决不愿意这样干。死者这种狷介的性格,大大地影响了她的立身处世。由于这种原因,跟她学舞蹈的人也很少。她从小没有父母,是祖父一手抚养大的,艺妓时代虽说曾经有个大财主给她赎身落籍,可是没有和谁结婚,也没有孩子,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天伦之乐。去世之后,吊丧的亲属一个也没有。火葬那天,正当秋老虎肆虐,仅仅由少数几个人在阿部野1举行了仪式。这些人都留下来把遗体送到邻近的火葬场,在等待火化的时候,大家谈了许多追怀死者的话。
师傅讨厌交通工具,特别怕坐汽车和船。她笃信宗教,每月二十六日一定去阪急沿线的清荒神庙进香。还有一百二十八个神社的巡回进香,她每个月要去其中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