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俊脸微沉道:“朕今日耐着性子听尔等在这里叫嚣,是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要朕对尔等客气些,怎么着?你们还打算蹬鼻子上脸?”
众人齐齐俯首于地,连声道:“不敢!”
这位陛下到底不是打小在皇室之中长大的,没那份虚伪高雅,也没打算装什么肚量滔天的君王。
对谢珩来说,什么都好说,唯独两桩事没得商量。
损我家国一寸都不可,伤我阿酒半点也不行。
这些人上赶着往刀口撞,还自认为忠心一片天地可见,冷不丁被陛下一句话问的昏头转向,惶惶不安。
谢珩道:“说什么高低贵贱,君为上夫为天?朕要的是大婚!白首同心琴瑟和鸣的大婚,听明白了吗?让朕的心上人在大婚之日三跪九叩行大礼,亏你们想的出来,那是朕千辛万苦才娶到的妻!若不是怕她心疼,朕倒是想给她跪一跪。”
最后一句不紧不慢落下,一众老大臣们顿时都惊住了,一个个被这话砸的魂飞九天,险些直接晕倒在地。
今日来此的老大臣有人是真的为了祖宗规矩,有人心怀鬼胎为了自个考量却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有眼力见的今日都不会来,年轻一辈的大臣们深知陛下把娘娘看得极重,早就对这事避的远远的了,最有可能生事的,今个儿都在这跪着了。
谢珩就想着这一回就把这些个麻烦都解决了,免得他们日后再想方设法去烦阿酒。
“你们是为了大晏,还是家里的那些个小女孙女,朕也不想多说。”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一众老大臣,语调微沉道:“朕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朕此一生只娶一妻,生同衾死同穴,再不会有旁人!”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大臣们闻言,简直心如死灰。
但还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梗着脖子开口道:“陛下爱妻心切,老臣无话可说,可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