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们有必要把这些故事留下来……”
“不需要慷慨激昂的渲染,不需要大家像在讲李广、霍去病他们那样,说什么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说什么封狼居胥的伟业。这一次我们只说个人,已经整理出来的,没有整理出来的,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大家听到了,也可以帮忙整理。咱们说书,平日里也许就博人一笑,但如今这城里,所有人都很伤心,你们要去给他们提一提气,没有别的,牺牲了的人,我们会记得……我们说悲壮,不说慷慨。大家明白了吗?有不明白的,可以提出来,互相讨论一下。”
随即便有人开始说话,有人问道:“东家,城外议和的事情已定下来了吗?”
“议和未定。”眼下说书的人常是社会上消息灵通者,有时候说完一些事情,不免跟人讨论一番实证,谈判的事情,自然可能有人询问,东家回答了一句,“说起来是有眉目了,两边可能都有和谈倾向,但是诸位,不要忘了女真人的狼性,若我们真当成十拿九稳的事情,掉以轻心,女真人是一定会扑过来的。山中的老猎手都知道,遇到猛兽,重要的是盯住他的眼睛,你不盯他,他一定咬你。诸位出去,可以强调这点。”
“……我们做好打的准备,便有和的资格,若无打的心思,那就一定挨打。”
吵吵嚷嚷的话语又持续了一阵,面条煮好了,热腾腾的被端了出来。
这个早晨,汴梁依旧是白皑皑的一片,早餐过后,说书的人们陆陆续续地出去了。他们连同竹记的伙计,多是两人一组,吕肆找了个河道边的小集市坐下,拉起他的二胡。
围城日久,天气寒冷,集市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不远处扎起的两个白色棚子或许才是最为引人注目的东西,这样的情况下,能够为家人办丧礼吊唁的,多半是家有余财。他拉了一阵二胡,开腔说书之后,附近的还是过来了一些人。
二胡的声音哀戚,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