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一张递给祝彪:“这次瓜分武状元试的果子,大家都在使力,蔡太师老了,要的是文人的地位,其余的人,大都为自己的家里想想,拉拢、打压一起来,李相、秦相是想要北方真正起一道防线的,这是谭稹的政绩之一,他也希望武官多少能起来一点,到头来,那些人也不得不给点面子……”
他笑着:“打压武将,而不会赶尽杀绝打压习武之人,秦相在的情况下,对我的竹记宣传,他们反而会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这也算是顾及秦相的面子问题。武举人试虽然一塌糊涂,但我们算是沾了光的。不过……”
他说了这几句话,看到一页情报时,眉头陡然皱了起来,略看了一阵,吸了一口气:“秦桧……”祝彪好奇地往这边瞄瞄,宁毅将那页纸给他看,目光转向车内另一名处理密侦司信息的幕僚。
“罗谨言的详细情况,目前如何?”
那幕僚拱了拱手:“我们确信,当晚已经死了。”
马车一路向前,不断的轻微颠簸中,宁毅沉默了片刻,手指敲打着下方的座椅,然后道:“他的妻儿呢?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确切的信息,我们认为也可能死了。”
“不要认为,要确定。”宁毅道,“立刻着手去查这件事,如果人还活着,尝试制定一份营救计划,但也必须巧妙,不能让秦桧知道是我们干的……此事要谨慎,立刻去办。”
“是。”
那幕僚拱了拱手,直接掀开帘子,从奔行的马车上下去了。他从回归的车队里分了一匹马,奔向远方。
祝彪看完了手中关于罗谨言的那份情报,手掌拍在位子上:“这老狗。”随后又皱眉望向宁毅,“不过,宁大哥,我们现在跟秦桧动手,有些早吧,万一打草惊蛇,会不会得不偿失?他在官声上名誉是极好的,而且罗谨言已死,证据也没有了,就算有他的妻儿,恐怕也已威胁不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