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领却是反应最快,不,应该说,是他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而院主想得多,也就慢了一步。
“拿下!”禁军统领第一时间拿下了宴王,将挣扎的他按在地上,褚兰艾并无心去在意宴王来日的下场,因为她知道不会有第二个下场。
她只是震惊于这个圣旨。
圣旨,不可能是宴王假制而来,他没那么大的胆子跟能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谢明谨自己弄的?也不可能,这印泥是完整的,并非内力可以更改,只是错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兰艾心头凉意,却对上明谨的目光。
她与此人对视不知多少次,但第一次觉得无比陌生。
“这是你们王族宗室内部的事,拿去吧,好好查。”
明谨松开手指,褚兰艾下意识去接住滑下来的圣旨,然后看到此人淋着雨,看向院主。
“院主执掌监察院十年,不知道仅凭密信是无权私闯国公府的吗?除非是君王降罪,你手中不会也有圣旨吧。”
院主其实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淡淡道:“宴王殿下,我并不知,自有宗室跟刑部调查,君上也定会给无辜者公道,给大逆者伏法,我眼下来,只是来请人回去帮忙调查。”
他看向明谨,笑:“此事已通达阁部与朝堂,百官政议过,意为严查,难道谢家门楣已经尊贵到都容不得调查的地步了?”
办案多年的老吏,城府深沉,自不会被眼前变故就吓退了,院主老神在在,似无懈可击。
面对他,明谨显得那么年轻,苍白,羸弱,只是眉眼之中的凉意,像是这一场雨,雷霆之下的一场雨。
她也笑了笑。
她一笑,水滴就沿着她精致脸庞的弧度流淌浸润到她唇角似的,然后很快聚凝于下巴。
“怎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