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老奴偷懒,实是做了错事儿。”
冒氏不信:“我看云霞就是个老实孩子,你也生就的一副老实相,能犯什么错儿?你要是不好,当初老太太会使你去伺候姑夫人?按说,便是看在姑夫人的面上也该给你留几分余地才是。便是云霞,在我这里做个二等丫头我也觉着委屈了她,想着等明年一定要给她配门好亲事。”
钱财动人心,何况是女儿的终身大事。简三家的忍了又忍,红了眼圈轻声道:“老奴就是对不起姑夫人。这些年老爷夫人宽厚不与老奴计较,老奴却是没脸在主子们面前晃。”
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许衡与姚氏都不耐烦看到她,所以才夺了她的差事。冒氏心知肚明,也不戳穿她,只做了万分惊异地模样道:“不是说姑夫人是病死在外头的么?那时候你不是在府里的?又怎会对不起她?”
简三家的只是摇头不肯说。
冒氏问不出来,只好退而求其次:“算来姑夫人已是没了十余年吧?夫家怎不见有人上门?”
简三家的明明白白地道:“是在天福一年的春天没的。姑夫人的夫家早在乱兵中死绝了,哪里能有人来?”
什么夫家,野男人倒是不知凡几。许樱哥这个因病一直养在乡下的二娘子就是在天福一年的夏天被接回来的。冒氏默默计算着时间,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再有什么错也该被淡忘了。你放心,待我替你在大夫人面前求情。”
简三家的不见欣喜,只见慌张:“老奴谢过三夫人的菩萨心肠,但老奴没这个福气。还是罢了。”
冒氏又假意说了几句,见简三家的神色都变了才放过了她,道:“听说这位姑夫人当年才貌双绝,名满上京。叫我好生倾慕。只是伊人已逝,不得一睹她的风采。咱们家的这些姑娘们都是一等一的样貌,不知道谁更长得像她们姑母呢?”
简三家的想了许久。方道:“要说这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