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但这位姑夫人已是油尽灯枯,不过半月时光便悄没声息地死在了一个春雨绵绵的夜里。
从此后,许府等闲不会提起她来。只有在逢年过节祭祀时,许家的子侄们才会默默地在她灵前磕上几个头,烧些香烛纸钱,许衡会哭着浇上一壶好酒。便是冒氏,进门后也曾在这位未见过面的大姑姐灵前上过香,敬过酒,更是看着许择磕过头。她本是个好奇的性子,哪能不打听这位姑夫人的事情?只是人人都不太愿意提起来,便是许徕对着她也是语焉不详。可见这位姑夫人身上实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想想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乱兵贼子给掳了去,还能得什么好?
“是这样啊,那是我记错了。”冒氏看出云霞的犹豫和害怕,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道:“我听说你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儿。秋天我母亲要过寿,我得给她老人家做身衣裳,但我手脚不灵,你且去把她叫来,让她替我做这件衣裳。只要做得好,日后不免多劳动她,工钱也不会少她的。”
能多这样一份工钱补贴家务那是好事,云霞喜不自禁,忙应了:“奴婢这就使人家去同我娘说。夫人什么时候有空呢?”
冒氏道:“择日不如撞日,你这便去把她给我请过来。”
许府凡是成了家的下人都是住在学士府后街,学士府后头就有一道角门直接通向后街,传递消息叫人都非常快,故而云霞的老娘简三家的很快就收拾妥当到了冒氏面前。
冒氏待她很是和气,先让丫头们上了茶水果子,使人取了一匹织金寿字不到头的暗红色锦缎,把继母的尺寸给了简三家的,打发走鸣鹿等人,三言两语便引着简三家的说起了从前,并表示十分同情:“简三嫂子,我看你也是个能干人,且年纪轻着呢,怎地就不来府里做活了?听云霞说你们家孩子还多,过得不容易吧?”
简三家的一提起这事儿就是满肚子心酸事,推脱再三推不掉,只得叹息道:“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