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先生之言有理,那就再查一查淮州!”
岭南王嘴上说查,却不见动作,于先生便知其中有不便被他们知晓的军机密要,于是识趣地起身告辞。
黑袍女子紧随在后,出了花厅抬头看了看天,目光似隆冬的天儿,阴霾不散。
岭南王已经答应再查淮州了,可她心里怎么还这么不安呢?
岭南王负手立在花厅里,直到于先生等人走远了,才命人唤了廖先生来,吩咐道:“你传信出去,命死士探一探淮州刺史府,此事紧急,速办!”
廖先生名廖山,年逾五旬,青衫白面,一副文弱之相,策反许仲堂的正是此人。他听闻此言愣了愣,问道:“王爷信不过许仲堂?”
“英睿皇后非一般的女流之辈,本王不得不谨慎些。”
“可算算时日,许仲堂应已得了您的传信,近日就该启程了,您此时才派死士去探,怕是来不及了。”
“你怕本王还没收到死士的密报,许仲堂就到了?不会!他带着何氏行军,路上走不快,少说要个十来日。命人启用淮阳西市的信道,加急传信,不出七八日,密报必到!”
廖先生闻言一惊,“西市的信道?不是废了吗?”
岭南王笑了笑,“废了就不能再用了?曹敬义落入淮州大牢时,本王为防他招供才弃了西市的信道。那么倘若他没招供,这条信道无人知晓,为何不能用?倘若他招供了,又有谁会想到一条已经暴露的信道,本王还敢再用呢?”
廖先生愣了愣,随即笑着一拜,“王爷高明!学生不及!”
“先生不必过谦,以假皇后诱擒真皇后的计策甚妙。”
“谢王爷赞誉。”
“速去传信吧。”
“是!学生告退。”
……
这天,信使携岭南王的军令出了城去,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