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抚须而笑,笑容和善,眉宇间却有傲态。
黑袍女子却怔了一怔,心头猛地一跳!
是啊,皇后不可能不知何氏被擒有何后果,大莽山一役谋划周全都被她所洞悉,那她有没有可能会察觉出淮州会反?
“王爷,恕小女子直言,淮州传来的军报是否可信?”
“嘶!沈先生此言何意?”
“大莽山一役,我们的用蛊之计被英睿皇后所察,连用的是水蛊都被她查知,事先有所防备,乃致我们吃了败仗。可此前因知英睿皇后察事如神,我们从未与身在神甲军中的使臣联络过,她是如何察知此事的?小女子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便是从使臣口中问出来的。木家在朝中权势甚重,不乏耳目,知道于先生带着两位端木神使前来岭南并不稀奇。以英睿皇后之能,只要被她知道两位神使擅使水蛊,自不难推断出我们的计策。那么,何氏替她南巡的事,南兴帝又会不会告知她呢?此人太过机敏,倘若得知此事,会不会察觉出何家有异心,从而怀疑淮州会反?”
“……”
“这虽是小女子的猜测,但英睿皇后绝非浪得虚名,大莽山一役,王爷理应有所体会,所以请恕小女子斗胆,许仲堂此人有几分可靠?淮州的军报又有几分可信?”
岭南王不禁敛眉收神,那眉犹如悬于万丈青峰上的寒剑,不怒而威。
黑袍女子不惧也不急,只是等着。
半晌过后,岭南王道:“且不说许仲堂有几分可信,只说军报,本王在淮阳城中安插了不少探子,起事至今,多路探子传来的信中皆道淮州事成,想来不会有假。”
黑袍女子默然以对,她也希望这只是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时,于先生道:“王爷,事关重大,在下以为还是依沈先生之言,谨慎为上。王爷的妙计不可废,淮州也不可不查。”
岭南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