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官府查案之时,不确定身份之人,首先会排查整个县内的近期失踪人口,再从其中筛选出疑似死者之人进行比对,这般明显的衣物,是一下子就可以确定其身份的。
也就是说,死的这个人兴许就不是李大利,而是旁人,是为了让人认为他是李大利,才换上了李大利的衣服。
那么,这么一来的话,死者是谁,杀死他的又是谁?
要用沉湖且毁掉面容这种残忍的方式来行凶,当真是为了抛尸,还是为了泄愤?
那李福田呢,又为何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做了替罪羔羊,他真的是自尽,还是说也是他杀?
而又是什么人,要费尽心力做下这么一个表象,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凶杀案。
这其中又是有什么圈套?
徐正平是一个县令,也办理过一些凶杀案件,也晓得许多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水深。
但这次,他突然从这桩事里面嗅到了与众不同的味道,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他骤然明白,为何方才觉得楚瑾年的语气中似有些嘲弄感了。
大约是早已猜到了其中的关键。
徐正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手中的茶杯也是有些端不住,微微洒了一些出来。
温热的茶水触及到他的手背,徐正平这才清醒了过来。
“楚大人恕罪,卑职,卑职……”
“还望楚大人给指一条路。”
徐正平磕头如捣蒜一般。
先前楚瑾年说过,若有不懂之处,可向他讨教一二,大约说的便是现在了。
这宗案件扑朔迷离,若是不办兴许有错,若是办了,兴许还是有错,脖子上这颗人头能不能保得住,此时当真是要看楚瑾年此时的意思了。
“看起来徐大人到是想明白了这一层。”
楚瑾年轻声道:“这两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