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要说李福田为了反其道而行之,不让旁人怀疑他的话,那他必定是心思缜密却要活下去的,断然不会当晚畏罪自尽,且留下那么一个十分明显的证据在自己床底。”
“因而卑职认为,此事兴许另有隐情,这李福田兴许不是凶手,而是替罪羔羊。”
徐正平朗声答道。
“说的,有些道理。”楚瑾年饶有意味地看了看徐正平。
这个县令,在查案方面倒也不似想象中那般蠢笨,至少还是发现了些疑点的。
不过,也只是到此为止了。
“楚大人,卑职以为此事还需再行彻查,以找到真正的凶手,好还了死者一个公道。”徐正平道。
楚瑾年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眉梢微挑,嘴角处笑容更浓。
“徐大人,溺入水中之人尸体虽说肿胀腐烂,面容却是被人毁去的,行凶之人特地毁去其面容,徐大人觉得意欲何为?”
“卑职以为,行凶之人乃是为了不让旁人发觉此人真实身份,因而特地毁去其面容,以拖延官府查案时间。”徐正平答道。
“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楚瑾年笑了起来。
徐正平顿时一怔,拱手道:“卑职愚钝。”
“毁去面容自然是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其真实身份,但倘若真的不让旁人发现的话,首先这尸首应当抛在其他县境地,不便官府查找,其二呢,行凶之人既是想到毁去其面容的话,为何没有想过剥掉其衣物呢?”
楚瑾年看了徐正平一眼,端起手边的茶杯:“徐大人,请用茶。”
徐正平伸手去端茶杯,整个人后背却是冷汗涔涔。
是了,楚瑾年说的没错,若是要隐藏身份,定会将尸首扔去极远的地方,最好是旁的县、府等,阻挠查询,再来不会留下其本人的衣物,至少也进行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