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从宽大的袍袖内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抽出一根骨笛,上面有浓稠的淡黄色液体滴落。
他放在嘴边,似乎是在吹奏。
伴随着骨笛的奏响,本来安静的乌鸦和秃鹫们顿时又在躁动了起来。
只是这次它门的目标并不是尸体,而是这位尸体旁的吹笛人。
此时,他侧过身对着这群禽类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跳起了一支奇怪的舞蹈。
梦做到了这里,岩子又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他想到前面去看个究竟,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跳起了和那人一模一样的舞蹈。
岩子一遍又一遍的跳着……甚至在梦中都感到了筋疲力竭。
一阵凉风吹来,让疲惫的岩子感到无比的舒爽,但下一瞬却又是火辣辣的痛。
这风竟然是先前的乌鸦和秃鹫煽动翅膀所发出的。
现在它们正用利爪撕开自己的皮肤,掏出自己的内脏,叨烂自己的筋肉……他就这么一边跳着舞一边看着自己的肉体被这群禽鸟一点点分食干净。
即使双眼被啄瞎,也依然不会丧失视力。
一双无形的大手始终死死的摁住他的头,逼他直视这些画面。
当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血肉被吃掉后,那人便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手中的骨笛飚射而出,正中岩子的眉心。
“东方狂暴、北方迷行。西方虹赤炎,南方锁骨寒。九山幽闭,东海淅沥。”
已化为白骨的岩子,才终于听清了吹笛人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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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府城外。
“霍望,你瞒得过云台的小姑娘,但怎么能骗得了我?你体内的流霜鱼毒根本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