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衣没有听见回应,以为符危有所动摇,连忙继续劝道,“魏长渊最是刚正,不会随便给小公子按罪名,小公子现在的罪名可能只需要徒三五年,有您保他……”
“去吧。”符危打断他。
固然可以把那些能掩埋的掩埋,剩余罪名都推在符远身上,然后再利用手中权力保他无性命之忧,但这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魏长渊和崔凝现在手里已有不少人证物证,而他这边却一定会有内部分歧,距离定罪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符危从不小瞧人性之恶。
皂衣躬身等了许久,才应喏,转身离开。
他一路策马去往监察司,大雪糊了满脸,到下马时整张脸已经麻木,张嘴不能成句。
“你说符家来人说符危要自首?!”崔凝看向魏潜,目光惊疑不定,“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虽说这大白天还是在城内,但万一他想鱼死网破,拉几个垫背的呢?
魏潜拍拍她的背,“我们做好应对便是。”
带人随意闯入左仆射府是个不小的罪名,万一符危反悔或者本身就有什么谋算,只这一条就能坑他们一把,谨慎起见,魏潜还是先从监察司那里拿了搜捕令。
监察令有权下令搜查官员府邸。
做好准备后,崔凝点了两百鹰卫。
这两日监察司的人都在待命,很快便集齐人手。
在长安能常常见到羽林卫和兵马司的人集结出行,如此之多的鹰卫集体出动却极为罕见,引得街道两侧屋内的人都忍不住推开窗子探头看。
正门大开,魏潜命人将左仆射府围起来,只带了二十余人去了祠堂。
府内平日只有符危符远爷孙俩住,仆从也少,因此并不像望族那般生机勃勃,前院还能称得上清贵素雅,越往祠堂走越是凄清,厚厚积雪上只有通往正堂一串浅浅的脚印。
众人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