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这位面前都是个弟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
梁源长伸出手,不由分说的从他手里夺过惊云,一把抽出。
刀格前,“惊云”两字铭文,还清晰可见。
梁源长看着这两个熟悉的字眼,眼神有些涣散。
大刘见状,只当他瞧上了这把宝刀,欲要巧取豪夺,连忙道:“这是我家帮主的佩刀,他爱惜得很,从不让旁人碰,我只是给他当刀架子……”
“嗯。”
梁源长的脸上没了丰富的表情。
他轻柔的将惊云归鞘,像是告别老朋友一样的轻轻拍了拍刀鞘:“它已经是个老人家了,别再拿它杀人了,找个清净的地方,让它好好休息吧。”
大刘双手接回惊云刀,不明所以的看着梁源长。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刀还有年轻和年老之分?
梁源长却已经调过脸,不再去看他……怀里的刀。
“我走啦,替我转告你家帮主,以后要有事找我,就派人去西凉州落日郡长河府云霄酒家留下口信,我会来找他的!”
他转身,一步十丈的往南方远去,黑色宽大袍子随着他的脚步猎猎摇摆,宛如一只展翼翱翔的苍鹰一般孤傲、洒脱。
大刘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间,摇着头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怪人。”
……
卧房里,张楚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盒老山参。
他一根一根的拿起来往嘴里用,一口钢牙就像是铡刀一样,两三口就将一支完整的老山参咀嚼成一口药渣滓。
人参并不好吃。
他这段时间嗑得太多,更是闻着这味儿就想吐,宁可多费点功夫,花上一两个时辰去吃饭,也不愿意嗑药。
但他这会儿却是嗑得贼嗨皮。
两只手都拿着老山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