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烟,他们准备的也还算充足,才玄之又玄的保住了这个老家伙一命。
这一次,他们在万氏天刀门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能把骡子送过来的炸药安置妥当,已经极为不容易,哪还有机会,再挖几个逃生的单兵坑?
就算可以挖,他也不一定敢挖。
鬼知道,躲进单兵坑逃得一命的,是他的人,还是万江流?
那万江流哪怕只剩下一口气,都有可能杀得他太平会鸡犬不留。
他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也就是说,上一次,他是送手下去冒险。
这一次,他是送手下去陪葬。
还特么是尸骨无存那种!
张楚怎么可能不抓狂。
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他以前带着弟兄去砍人,一场死上几十个、几百个弟兄,他都经历过。
那些场面,他虽然也会觉得愧疚,但他想得开。
争来的利益,又不是张楚一个人的。
再说,他们在拼命的时候,他张楚也不是在背后喊666,他也在拼命,比他们还拼。
这样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而现在,他是在让手下的弟兄去送死,他自己坐享其成啊!
自己的命无价,别人的命也金贵。
哪怕是老孙头这种黄土都已经埋到胸膛上的老家伙,也应该是老死在明亮、温暖、柔软的床榻上,老死在亲人的陪伴下。
张楚总是活得这么拧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把命交给他这个连自己都还没活明白的人。
老孙头见他发飙,也不顶嘴,就是摩挲着手里的酒壶不断咽唾沫,喝又不敢喝,放也舍不得放。
过了好一会儿,他瞅着张楚的火气像是平复了不少,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东家啊,咱有话好好说,您别发火儿,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