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的向聂犇了一礼,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案一侧的椅子上落座,但也只是屁股刚刚挨着椅面,根本不敢坐实。
他屏住呼吸,安静的等待。
阁楼内就剩下毛笔划过纸面时的“沙沙”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犇终于停笔,将毛笔搁入笔山,抬眼直视着张楚,淡淡的问道:“你来见本官,所为何事?”
张楚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书案前,躬身行礼道:“草民听闻北疆告急,心忧如焚、坐立难安。”
“余虽是一介白丁,却也深知守土之职、匹夫有责,只是余非行伍,不敢自作主张北上给北疆勇士添乱,思来想去,唯有家资,可为北疆勇士添上一餐饭、送上一件衣,草民愿倾家荡产,向大人敬献白银十万两,助我大离天军,御贼于国门之外!”
聂犇闻言,宛如雕塑般冷硬的面目上,终于露出了动容之色。
人能骗人。
话能骗人。
但钱骗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