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堂送张楚出府后,回到“静思楼”,就见父亲负手站在窗前。
他连忙上楼,作揖道:“父亲大人。”
“你和这个张楚,交情如何?”
聂犇背对着他,淡淡的问道。
聂玉堂讪讪的道:“只能算作酒肉朋友……这厮没有乌潜渊那么好忽悠。”
“可惜了,这个张楚,的确是个人才!”
聂犇:“论审时度势,锦天府而立之年下,能与其一较高下的,不出一掌之数。”
聂玉堂心下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自家这个向来惜字如金的老父亲,对张楚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沉默了一会儿,聂犇又道:“宋天南率厢军奔赴北疆,郡兵曹的职位又空缺了出来,你可代为父示意张楚,进可暂代郡兵曹之职。”
聂玉堂愣了愣,失声道:“父亲大人,张楚才八品。”
聂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已进行二次练髓。”
聂玉堂脸色浮起惊骇之色。
二次练髓?
这么快?
去年认识他时,他才刚刚晋级八品吧?
“张楚身后怕是有高人指点,你莫要小觑了他。”
聂犇似乎察觉到了次子心头的惊讶,出声提点道。
……
“叮铃铃……”
黑色的马车平稳的驶向城西。
张楚跪坐在马车里,感觉浑身黏糊糊的,一点儿都不爽利。
方才他从聂府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里衣竟然已经湿透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给他这么大压力。
当初他第一次见侯君棠时,虽然也有压力,但那种压力,只是令他谨言慎行而已。
而当着聂犇,他却是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