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封常清抢去。只可惜哥舒翰年事已高,年初不幸在回京路上中风,一直留在府中养病,闭门不出。
皇帝道:“哥舒宝刀未老威震四方,若不是罹患风疾行动不便,的确是出征首选之将。”
杨昭道:“哥舒将军休养半年有余,已近康复。他向来不齿安禄山行径,不与其同列,由他挂帅讨伐安禄山最合适不过。”
皇帝道:“区区胡贼何足挂齿,不必劳动哥舒带病行军。朕已加封卿为范阳平卢节度,收复失地不过顷刻旬日,卿但在长安等着捷报佳讯吧。”
杨昭回首看一眼封常清,冷冷道:“若封将军真能旬日之内击退逆胡,则万事安矣。”
封常清意气正昂,方才又对皇帝夸下海口,哪能对杨昭示弱。加上他不知安禄山底细,轻敌自负,立即道:“若不是范阳路途遥远、朝廷兵力不足需募新兵,旬日克敌平叛又有何难?”
杨昭道:“那依将军之见,多少时日才够?”
封常清被他噎得一愣。杨昭咄咄逼人,定要他说个实数,说多了怕皇帝不高兴,说少了万一达不成,可是不小的罪名。他转向皇帝道:“陛下请予臣十日前往东都募兵,届时挥师北上,平河东、收范阳,取胡首献阙下!”
皇帝给他个台阶下:“新募兵丁哪能即刻上场杀敌,封卿不可操之过急。洛阳四战之地,难以出战,唯北黄河、东武牢可守。封卿但据守东都操练新兵,待朔方援兵抵达再反攻退敌。”
杨昭道:“黄河严冬冰合如平地,洛阳无险可依,只怕守也不易。”
封常清道:“东西两京乃天子行辕,宫阙寝陵所在,常清纵粉身碎骨,也绝不让东都寸土为贼所染!”
杨昭道:“将军一心为国死而后已,令人钦佩。不像下官羸弱文臣,有心为陛下平乱□□却无砥柱中流之力,至多空发一通豪言壮语,口说无凭而已。”
封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