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我安然无恙。”
菡玉一口回绝:“此事不能让右相知道。”
王鉷权宠日盛,以李林甫的心胸,也开始对他心存忌恨,但王鉷对李林甫恭谨顺从,处事小心翼翼,才没有步杨慎矜后尘。倘若被李林甫知道王鉷之弟竟想作乱杀他,恐怕到时候遭殃的就不只王銲一人,而是王氏一门上下了。
任海川忧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菡玉想了想道:“王銲所谋拼的是个出其不意一击制胜,若事先走漏消息听到风声,他必不敢再有动作。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你还是离开京师远避他乡,这边就交给我和韦司马吧。”
任海川仍犹豫道:“不能密告右相吗?或者左相和杨侍郎……”
菡玉明白他的思量。他到京城来多方结交官员,就是想图个荣华富贵,此次若得到右相信任,必能平步青云。她劝道:“王鉷深得右相信任,杨昭权势又不如王鉷,都不能保万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身家性命要紧。”
任海川权衡再三,终是放下富贵先求保命,依了她的对策。
为避人耳目,菡玉和韦会在一处偏僻无人的街角下了车,目送任海川坐车离开。
韦会问:“居士,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是放出风声去恫吓王銲吗?”
菡玉看着马车远影,淡淡道:“什么都不用做,王銲这事成不了。”说完掉头回公主府。
“成不了?”韦会赶上她追问,“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一定成不了?”
菡玉道:“左右二相和杨侍郎命中寿数都不止于此,王銲怎么可能图谋成功呢?方才对任海川所言,只是为了劝他离开而已。”
韦会与术士往来甚密,对相术相信得很,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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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玉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朝中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