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吉温身上。他心头突生一股无名之火,沉声道:“用刑!”
菡玉猛地转过头,讶异而惊惶地看他,但很快被狱卒拉起送上刑具。刑具绷紧拉起,菡玉身子抬到半空,手脚被木枷缚住,身子拉得笔直延长数尺,腰细欲折。他咬住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杨昭看他受刑,心中既有不忍,又夹着报复的快意,更多是莫名的酸涩,搅在一起五味陈杂。
吉温急道:“吉少卿,你就招了吧,平白受苦也于事无补啊!”
菡玉咬住下唇忍耐支撑,唇上渗出血丝,就是不开口。
卢铉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棍子硬,再收!”狱卒又转了几圈木棒,绳索收得更紧,竹木与绳子间咯吱有声。菡玉终抵不过木绳的力道,只听“嘎嘎”几声脆响,手足各处关节尽数破碎脱臼。经此酷刑他居然没有痛昏过去,仍不肯开口。
狱卒见状也不敢再加力了。平素用这刑具对待犯人,都要加到第六第七圈时才会断骨,有时碰到身强体壮的,□□圈兴许都没事。这吉少卿外表柔弱,身子骨比女人还不经折腾,四圈就骨节全断了。
吉温急忙对杨昭道:“杨御史,吉少卿已不堪负荷,再用大刑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杨昭急对狱卒道:“快放他下来!”
狱卒撤去刑具,菡玉手足已不能使力,软绵绵瘫倒在地。杨昭上前欲伸手,却被吉温抢先一步。
吉温抱住菡玉,一回头就见杨昭怒气腾腾站在他身后。他顾不得太多,低头道:“吉少卿重伤不能答话了,卑职先把他……把他拖下去好生看管,容后再审。”说是拖,两手一抄就将他横抱了起来。菡玉此时已不太清醒了,昏昏沉沉地靠在吉温肩头。
杨昭立在原地,眼神幽暗,盯着两人背影消失在走道尽头。卢铉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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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