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从牢中提出菡玉来讯责。吉温想要阻止,但见卢铉蛮横、杨昭阴戾,他二人都是御史台官,职权远高于自己,眼看菡玉被狱卒架着从他面前拖过去。
卢铉单刀直入地讯问:“吉菡玉,有证人证实杨慎矜曾与你论谶书,你可知他将谶书藏于何处?”
菡玉一口否认:“绝无此事。”
卢铉厉色道:“多位证人证言,杨慎矜自己也认了,不容你不承认!快快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菡玉抬头直视他:“那些证人的证言,卢御史就是这样问出来的吗?”
卢铉大怒:“大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上刑具!”
杨昭始终冷眼旁观,闭口不言,任卢铉审问。
吉温暗自心急如焚,面上又不能拂逆杨卢二人,看到抬上来的刑具大惊失色:“卢御史,吉少卿骨轻体弱,恐怕经不起这等大刑,不如……不如改用拶子,不伤性命,也一样能惩戒。”
原来卢铉选的刑具是以木枷夹住犯人头脚反向拉伸,若不是身骨强健之人,骨节碎裂事小,说不定还会被生生拉成两截。而吉温提议的拶子是用来夹手指的,常对女子使用,十指连心剧痛非常,但不会危及性命。
杨昭见吉温竟提议对菡玉用对付女犯的刑具,眉头微蹙。
菡玉本是无畏无惧,见此刑具也变了脸色。他身子单薄,痛楚可以忍耐,却不一定抵得过这霸道刑具拉伸的力道。万一当众被拉断了……
卢铉看他神色,心想这回是找准了他的命门,喝道:“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怎么知道厉害!”
吉温见劝说卢铉无效,转向一旁的杨昭:“杨御史,吉少卿只是证人,目前还未定他的罪。他一直深受陛下信爱,若有个三长两短,无法向陛下交代啊!”
杨昭地位比卢铉高,卢铉也停下等杨昭指示。杨昭盯着菡玉,后者惨白着一张脸,目光却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