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多照顾,关系亲厚。菡玉如今无亲无故,阿翁就是我的长辈亲人。”
史敬忠问:“令尊是?你姓吉,啊……早年我与洛州河南吉姓一族往来颇多,不知你是哪一脉?”
菡玉道:“说来话长,以后再与阿翁叙旧,先离开这里再说。”
史敬忠依他所言回观内收拾随身细软,菡玉自去准备车马。此时已过午,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弄到两匹马和一辆篷车。他不会赶车,只得又雇了一名车夫。
回到道观,远远就见门口层层叠叠铁桶似的围满了官兵。车夫一见这阵势吓得掉头赶马就想走,马匹咴咴的叫声惊动士兵,立即围拢而上将二人拿下。
菡玉望见院中领头的两名官员,惊愕当场,竟忘了反抗,任由士兵将他双手反剪绑缚押到那两人面前。
其一自然是杨昭,而另一人居然是大理寺法曹吉温,与酷吏罗希奭并称“罗钳吉网”的就是他。因为擅长刑讯逼供,手段狠辣,新近被杨昭从地方提拔到大理寺任职。
吉温看到菡玉,双目陡然圆睁,径直瞪着他眨也不眨,仿佛极其惊异,又仿佛怀着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杨昭见他举止有异,心生疑窦,转去看菡玉,他竟难得地低着头,不复往常对他的正气凛然、针锋相对,好像也怀了心事。
杨昭叫了两声“吉法曹”,吉温才回过神来,指着菡玉问:“这、这就是太常少卿?”
杨昭睨着他,又瞥了一眼菡玉:“没错,吉少卿与吉法曹还是同宗呢。”
吉温见菡玉被捆得动弹不得,脖子里一道麻绳勒得他脸色都青了,斥责士兵道:“既是朝廷命官,定罪之前岂可轻侮,还不快快松绑!”自己上前一步欲给菡玉解开绳索。
侧身相错时,菡玉抬头看他,二人四目相对,吉温不由愣住,盯着他的脸挪不开视线。
此时史敬忠被士兵五花大绑从道观里推出来,迎面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