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脱臼居然还能飞身而起,旋身一脚踢中他面颊,把他踢倒在地。待他爬起身时,菡玉已跑得不见踪影。
杨昭摸了摸受创的脸颊,一碰便钻心地疼,嘴里也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看来伤得不轻。他望着菡玉消失的方向,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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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玉逃出皇城,直奔东郊史敬忠借住的道观。史敬忠正在观中给花草浇水,见菡玉急匆匆地跑进来,模样十分惊惶,放下水斗问:“菡玉,你这是怎么啦?是刚下朝吗?朝堂上出什么大事了?”
菡玉沉声道:“阿翁赶快整理行装离开长安吧。”
史敬忠走近了发现菡玉左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惊道:“你的手!”
菡玉这才想起左胳膊被杨昭拉折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没事,脱臼而已。”说罢自己右手握住左臂往上一送,嘎嘎几声便将断臂接好。
史敬忠惊讶地张大嘴。他早知菡玉体质非同常人,意志也十分坚忍,但手臂脱臼还能一路跑来而不知觉,自己摆弄摆弄接回去,眉头也不皱一下,当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凡人了!
菡玉催促:“阿翁快去收拾行装,我去安排车马。”
史敬忠回过神,边走边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要离京避难吗?”
菡玉将杨慎矜之事粗略说了一遍。史敬忠听得惶惶不安:“菡玉,你预见向来神准,杨侍郎这回是不是……在劫难逃了?”
菡玉坦陈道:“我原就知晓杨侍郎终有一日举家倾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累及阿翁。我急着回来催促阿翁离开,谁知被杨昭察觉,欲将我灭口,争斗中被他伤了一臂。”
史敬忠动容道:“菡玉,我这个不成器的老师侄下山入京后一直蒙你照顾庇护,这回还弄得你得罪了权贵,我……”
菡玉道:“阿翁年长我这么多,师门关系既远,就莫再提师从辈分了。幼时常听家父提起,阿翁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