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帮着李林甫排除异己、巩固权势,说他们是李林甫的鹰犬爪牙也不为过。但这些弄权夺势的野心家岂会甘居人下,一旦爬上高位手中有了权柄,关系便渐渐微妙起来。比如李林甫就开始忌惮杨慎矜权重,而杨慎矜和王鉷虽是表叔侄,二人同为御史中丞平起平坐,杨慎矜却还把王鉷当后辈,揭他微寒时的短处嘲笑贬低,惹得王鉷心存不满。
菡玉似恍然想起什么,沉声道:“二郎,此事大凶,非你所能及,千万莫要参与其中。”
韦谔问:“大凶?你是指有……厉鬼冤魂之类作怪吗?”
菡玉摇头,正要解释,却瞧见坊内另有一人向他招手而来。他立即止住话头迎上去:“阿翁,你来找我?”
韦谔也认得那灰袍老翁,是当初和菡玉一起来长安的道士史敬忠。论师门辈分菡玉算史敬忠的师叔,却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称之为“阿翁”。史敬忠下山入世为的是谋求富贵,在韦谔看来他趋炎附势、阿谀谄媚,但凡遇到个有权有势的人都想巴结攀附一下,可惜身无长才时运不济,一直没有抱上有分量的大树。
说来也奇怪,菡玉明明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刚直脾气,却总和一些连韦谔都看不上的人有瓜葛,譬如史敬忠,譬如……杨昭。
史敬忠凑上来问:“你们在说什么厉鬼冤魂作怪?菡玉,这不是你我的看家本领吗?”
韦谔也道:“菡玉,我听说你道法高深能通鬼神,所以向你求助。此事真有这么凶险,连你也没有把握?”
菡玉道:“此事凶险非关鬼神,而是……二郎,你莫不是不知道,杨侍郎是隋炀帝的玄孙,他家祖墓出现异象,这事往大了去可就没边了。我猜杨侍郎对此事也是秘而不宣,正暗中寻求解决之道吧?”
他这么说韦谔岂能不懂利害,立刻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就去嘱咐同僚,只当不知道这回事。”
史敬忠却插嘴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