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四女儿,宝应。”白夭说出这个名字花费了大量精力,她憔悴地迈步,身体摇摇晃晃,“就是她。她暴露了,可我没能来得及找到证据,就被她先下手——”
她拍了拍陈简的肩膀:“罗斯啊,某个方面而言,我们的经历还有些相似。”
“是啊。”他感受到白夭的愤怒,非常老实地附和。
“宝应,哈——”白夭软软地冷笑一声,自嘲道,“我怎么都没想到是她。她当年以诗会友,是许多纨绔子弟追求的对象,在京城名气很大,就连当年有名的几位诗人也参与过她的诗会,是个相貌娇美的女子。我查出她后不敢相信,犹豫了许久。”
她发出颤人的叹息,又一次懊恼当年的迟疑。
“宝应……”陈简念着这个名字,脑中完全没有她的形象。“她会不会因为身份败露,被秘教的人杀了?”
“你问我?”白夭反问,“我宁愿她别死,她最好活得好好的,活得滋润、长命百岁、万年富贵!”
她说着世上最恶毒的祝福,逐渐平息怒火。
“——抱歉,炼狱的戾气已经够重了,我还让你听这些话。”白夭捂着隐隐怒动的脑袋。
“没事,说出来更好。”陈简的冷静在此刻发挥作用,他没被卷入白夭的情感风波中,而是仔细思考秘教的事:
“我有一点想不通,秘教当年在江湖名声很大,武者们都忌惮三分,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五承泽气,为何会让人如此恐惧?”
白夭惊讶地看着陈简:“你还真是聪明,让你问到点子上了。”
“怎么说?”
“武者们忌惮的不是他们的武力,而是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偷袭、缺乏武德、没有底线、不择手段……
陈简一下想出了很多形容卑劣手段的赐予。
“玄妙之力。”白夭说道,“这才是秘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