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就能杀死荣侠客?你没搞错吧。”
陈简装模作样地微笑:“事实就是如此。”
“那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白夭用审视的目光打量陈简,随后将话题拉回到杀手身上,她用不容置疑地语气下定论:“武当山的杀手不是秘教成员。”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就连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和你说的出手干净很像啊。”
白夭听后大笑:“我说出手干净,是指他们杀人利落不留痕迹,他们可不会被目标杀死——至少我从没听过这回事。锦衣卫其实有人调查过秘教的事,但打听出的消息和江湖传闻别无二致,大家都是道听途说。”
听白夭的话,其他调查者似乎还平安活在世上,否则她肯定在炼狱寻找其他锦衣卫的踪迹了。
为什么其他人调查没事,只有白夭被施了炼狱刑?
陈简问道:“所以你究竟为何被地藏公送来?”
“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白夭的自豪中带着悲哀。如果自己没有挖掘出这条线索,像其他尸位素餐的人一样不理会秘教,应该会有更好的前程吧,可惜,那晚、那个落魄男人带来的消息,将她拉入了万丈深渊。
不过她并不后悔,不仅如此,她还要离开这里,向那些杀手复仇,将自己经历的痛苦翻倍施加在他们身上,悲鸣极刑。
“我发现了其中一个成员的真面目。”白夭的眼色突变,柔和的目光罕见露出凶相。
“是谁?”
“她是朝廷的人,就是她伪造了大理寺文书,判我炼狱刑。”
她咬牙切齿,脑中浮现那个女人的容貌。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脸,即便在腥红的梦世界,那张脸都会挂在视线正中。
那是白夭一切苦难的开端,也是她家人惨死的罪魁祸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