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卑微地如同地面任人践踏的泥尘,只敢低着头,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只敢说“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他们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坐在一叶纸鹤上,正在去屠神。
那个人他们不知道是谁。
也不知道为何而去屠神。
但他们却由衷的欣喜了起来,有了希望起来,便是为之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了起来。
苦痛的人间,流泪的大地。
灰色的世界,以泪水痛苦为燃料,而剧烈焚烧了起来,升腾起被压迫了数百年的熊熊大火。
“杀。”
“杀。”
“杀。”
“杀了他们。”
人们的眼神。
人们的心。
人们的呐喊。
从四方汇聚而去。
但夏极,却感受不到。
他每杀一人,心底便是多一分黑暗。
但妙妙在。
但小苏在。
他觉得就无所谓了。
一尘不染固然好,但若是有必须要做的事,何必爱惜一身羽毛,
染了,黑了,就这样了。
我从光明来,却往黑暗去。
无怨无悔。
...
...
深春。
冰雪融化。
连接着魏洲南北两境之间的长桥边,站在一名麻衣的赤足僧人。
桥长百里,如是天成,其上凝聚着极多的灵气。
桥下便是洋流,在这宽百里的巨桥之下,滚滚而逝,奔腾不息,冲击拍打着漆黑坚硬的山崖,惊起无穷的雪浪。
这赤足僧人双眼若流淌着慈悲,左手抓着一本古朴的经书,口中喃喃着“将我由幻想引向真理,从黑暗引向光明,从死亡引向永恒”。
这是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