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人见人嫌,狗见狗嫌的穷措大,如今倒是成了你争我抢的了。”
郭林笑着道:“我肯定不去州里啊,若去州里以后要回乌溪见一次爹娘就难了。”
“那汴京,南京的国子监你都肯去,为何州学不去?”
郭林叹道:“国子监毕竟贡举容易些,若是读个几年,一朝春试及第了,爹娘就可以不必这么大岁数仍再操劳了。但若真去了国子监,想到要离开爹娘好些年,我还是不舍得。”
章越安慰道:“莫要如此,监生也可回来探亲的,只是咱们家离汴京,南京都太远了。”
临出发至建阳的前一夜里,二人都翻来覆去想着心事,没有睡得太好。
这样的心情既是对前路充满着期待憧憬,又有几分忐忑不安,以及对家乡家人的眷念,如此别样的情绪混在一处,倒是令人心潮起伏了好一阵。
这日,章越,郭林,何七辞别了胡学正一并前往建阳州学。
三人先试沿溪而行,然后穿山而过,最后又至水边,跋涉了一日方才抵至建阳。
建州三物,建本,建盏,建茶。
其中建本就在建阳。
章越,郭林,何七此番崇化里,自是有一番读书人崇圣的心情。而章越下榻之处也在崇化里书商家里。
三人到了此处,但见书区比屋,皆鬻书籍,方圆之内有堂号的书肆竟有百余家。走到这里,处处可闻墨香,也随处可见峨冠博带的读书人。
章越三人走进街角一间书肆,那家书商姓余,之前也与章越打过交道,当下款待三人坐下喝茶。
章越一面感受这书肆外喧闹气氛,一面与余姓书商闲聊。
这时候看着一旁垂帘一动,似后面有人窥视。
余姓书商见此笑了笑道:“此必是我侄女,她自小没有爹娘,寄养在此。云若出来见见客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