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重开了铺子,我真不知多高兴。你哥哥是乱糟蹋钱,但对我和溪儿倒是好的,这半年多铺子赚得钱都在我手里。”
“只是这钱我未经你们哥儿俩同意,也不好将八十贯还给我爹。”
章越道:“我是哥哥嫂嫂一手照料长大的,不说这八十贯,嫂嫂如何处置家里钱财,我都没有二话。”
次日。
章越即背了行李入了县学。
章越与郭林一并将三篇史策交给胡学正过目。
胡学正见了章越的文章笑道:“写得好,可圈可点,我本来不想替你参谋,是要你自己琢磨一番的意思,没料到写得这般好,说实话是不是请了伯益先生先看过了?”
章越神色一僵道:“学正慧眼……”
胡学正笑道:“伯益先生乃当世名儒,他来改你的文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章越心底一松笑道:“多谢学正。”
说完胡学正又看了郭林的文章道:“你的史策呢?也请你爹爹改过了?”
郭林支支吾吾地道:“是,先生。”
胡学正看了后道:“也算上佳。”
当即胡学正道:“但三篇史策不过是过场,你们见了州学学正小心说话即是。听闻这一番州里要推举一名进士,一名诸科,一名经生去汴京国子监,两名进士,两名诸科,一名经生去南京国子监,你们二人都大有机会。”
“不过若是没有选上,州学学正多半会招揽你们留在州学,此事你们切不可答允。你们回到县里,县学会给你们免去五年斋用钱,过个几年廪粮也可领得。”
章越,郭林二人一起称是。
章越,郭林走出胡学正的斋舍,心情又是不一般。
郭林道:“听闻州学就喜欢至各县学里抢人,难怪学正从原先免去三年斋用钱改至五年。”
章越道:“你不感叹一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