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许好处,而且又不似玉石那么贵重,于是就以章越送来的寿山石作刻作‘闲章’了。
哪知章越本是送寿山石给章友直作为感激师恩之用,哪知章友直却教起了自己如何刻章之法。
于是在篆法之余,章越竟是又学了一门手艺。
从阴刻阳刻聊到了后面,章越终于抛出话题道:“先生,今年族学是否有收录族中子弟?”
章友直正拿着以往章越送他几个寿山石品玩,闻言笑道:“怎么你有意再入族学么?如今老夫这边无妨,怕是县学那边的胡学正不肯放人吧!”
章越连忙道:“先生取笑了。”
章友直道:“之前是因你二兄之故,如今你二兄已是进才……之才,相信族里如今不会再拿逃婚的事作为说辞,不然就是得罪你叔父,也是你二哥如今名义上的爹爹咨臣(章俞)。”
章越道:“先生,我不是为自己求,而是为我的侄儿求……”
“哦?”
章友直听了章越所言后,不住抚须微微笑道:“昔有荀氏八龙,如今咱们章家也合当兴盛了。”
“明日与你侄儿一并至我的府上来,我亲自询问。”
章越大喜道:“多谢先生。”
章友直缓缓道:“诶,国朝以来,父子兄弟叔侄以名望显著,而相互荐于官绅间,称之于一时者不知凡几,兄弟如二吕(吕端、吕余庆),父子如二宋(宋庠、宋祁),还有近来以文才著称京里的三苏,皆是如此。”
“吾虽无意为官,但提携子侄后辈,亦当尽力!何况你二郎三郎的兄弟子侄又会差倒哪里。”
章越面上躬身称谢,心底却道了未必两字。最后章越算了算时间不够了,只好下次再问策问的事了。
次日,章越与章丘携礼至章友直府上登门拜访。
章友直与章丘闲聊,但见对方应答如流,顿时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