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闽人俗语,即吃到一百二十岁。
章丘看着铜钱高兴极了,尽管他不知道这钱第二日就被于氏收起来,只是给他保管一日而已。
“三哥,还有你的。”
“我的?”章越微微讶异,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十三岁的‘小朋友’。
“咱家的规矩,没成家前都要给随年钱。”章实言道。
“多谢哥哥!”章越满是高兴地收下。
章越数数了十三枚,是啊,过了年自己就十三了。
马上就是大宋嘉祐二年,换算成公历也不知是几年。
章实又道:“三哥又长了一岁,看来是当给托人给你好好说门亲事的时候了。”
章越闻言顿时狂汗,自己这才几岁。
外间响起了爆竹,但章实满是高兴地道:“你都拜在了伯益先生门下了,是不一样了。你可替咱家争面子,自从曾爷爷那辈分出来后,虽拿了些家财,但就不荫官了。”
章越知道自己的高祖是章仁彻,任南唐的建州推官,检校工部侍郎。
曾祖乃七个儿子之一,分得一些家财,没有荫官故而不显。后来在浙江托身为一任小官,但乍为官即因南唐国破,不得不举家从浙江迁回老家浦城。
曾祖又生三子三女,祖父是庶出则于老家耕读,没有袭爵,以天年终。
祖父生一子一女,章越的姑姑远嫁。
章父则屡试不第,耗去了不少钱财,但所幸这时家底还比较丰厚,供给得起。
如今到了章实章越这一辈,虽说还是冠着章姓,但却连祖上传下的百亩田地农宅铺子都弄没了。
以往家人寄期望于二兄身上,可现在出了逃婚这事,章实总觉得是自己这个大哥没有教好弟弟,自己又没振兴家门,故而难免有些自责。
如今听说章越拜入章友直门下又生出少许期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