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阴沉的可怕,看守所的房间里也是闷得不行,走廊上生锈的风扇呼哧呼哧的转着,我看着曾煜,
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儿都有。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抬眸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
曾煜是谁,凭他在圈内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应该跟这种地方有任何交集。白芹说,他每一次进看守所 都会被二十四小时之后释放,他完全有能力避免跟警察浪费这些时间,但他从来不替自已申辩,似乎很愿意配 合警察走这个过场。
其实我对曾煜充满了好奇,每接触他一次,都能让我对他产生新的看法。
曾煜俊眉一挑,“ ‘不小心’撞了一下局长的车。”
他说这句话的口气就好像在说萝卜青菜之类不足一提的小事,他的‘不小心’很显然是反义词。
听到局长两个字,我的心忽的一沉。
我没有要责怪金主见死不救,我知道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我和他的关系比较敏感,又在纪检部门调查的 风头上,他为了避嫌也是应该的。但他的冷漠让我很心寒、我愿意为了他忍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只要他一 句我受委屈了。可眼下,他似乎是最不愿相信我的那个。
对比曾煜,虽然他的行为依然让我觉得幼稚,但我真的被感动了,无论他进来究竟是不是真的因为我。
“谢谢。”我很小声的说了这两个字。
他听见了,故作夸张的咋舌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主动跟我说谢谢。”
我叹息,“你没听错。”
曾煜深邃的眸子散着精湛的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帮你什么,你这个谢谢说的也太 敷衍了吧。”
“我不需要你帮。”但是我当时就是很想对他说句谢谢。
曾煜顿了一会儿,收敛了笑意,语调清冷的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