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各方的消息都能互相印证,那么城里只有不到三千联省人这件事,应该就是真的。”
但温特斯依然无法驱散心头的阴云,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胡茬,在下颌上刮出血痕而不自知,“可我总是感觉不对劲,兵力部署关于一支军队的生死存亡,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这么轻松就到了我们手里,就像,就像是有人双手递过来一样。”
“城里是没有秘密的,”梅森轻声吐出一句谚语。
“那秘密的源头是哪里?”温特斯反问。
这个问题倒是把梅森给难住了,但也只是难住了一小会,接手围城战之后,凡是看过的文件,他都记在脑子里。
经过交叉比对,梅森咬着指甲,慢吞吞地给出答案:“南方面军自己。”
“这就是我要说的,”温特斯终于在学长眼中看到同样的阴云,他趁热打铁,一股脑把所有的疑虑都倒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南方面军只有四个大队,我们就不会在缺员都没补满的情况下,急匆匆地赶到诸王堡来;
“也不会在后方都还不安稳的情况下,对诸王堡发起围攻。
“更不会在前期不利的情况下,咬牙坚持到今天。”
温特斯的眉心几乎拧成一个结,“然而‘敌人只有四个大队’这条情报,这个我方一切行动的前提,源头却是敌人自身,这太不对了。”
梅森陷入沉思,他咬着指甲,盯着河堤的坡面,本能地点着头。
温特斯在学长身上找不到有效的反馈,于是扭头看向二营长,问:“你说呢?巴特?”
在一旁老老实实听讲的巴特·夏陵,显然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点名。
但他没有因此而手足无措,花了一点时间,组织好语言之后,巴特·夏陵沉稳地开口。
“我觉得,您说有道理,”巴特·夏陵先是表示赞同,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反向他的百夫长提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