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或许有一点,或许干脆没有。
但是,无论有多少理由,他终究无法回答上校的质问。
所以,他只能低下头。
“奥尔德·费尔特少校。”斯库尔上校收起怒容,坐回法官椅,措辞严谨地发起指控:“作为联省在役军人,你在帕拉图境内指挥部队、参与作战,造成了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你,以及命令你的联省陆军军令部,以及联省陆军军令部背后的指使者,作为被赋予公权力的整体,已经事实上践踏了《联盟宪章》中关于诸共和国武装力量之相关条款。”
斯库尔上校冷冷地问:“你,还‘无可奉告’吗?”
“我……”费尔特少校欲言又止。
“斯库尔·梅克伦!”纳吉上校一声暴喝,打断了费尔特少校的思绪:“只有你会背《联盟宪章》吗?!”
大议事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随之被纳吉上校吸引走。
纳吉上校转向四周的听众,仿佛在做公开演讲,他同样拿起《联盟宪章》作为武器:“第四节,第四条,联盟必须保障诸共和国的共和政体、保护诸共和国免受外敌入侵,并应根据诸共和国议会或行政长官之请求,援助诸共和国平定内乱。”
斯库尔上校不禁皱起眉头。
“奥尔德·费尔特少校等盟邦军人,应大议会请求来到帕拉图,协助平乱……”纳吉上校故意把“平乱”一词咬得特别重:“有何不可?”
“平定内乱是‘联盟军’的权责。”斯库尔上校立即予以反驳:“不是联省陆军的借口。”
“联省陆军也好,帕拉图陆军也罢,本来就是联盟军的一部分。”纳吉上校针锋相对:“虽然从属于不同的共和国,但是联盟军的性质仍旧没有变化。”
“荒谬!联盟军早已解散,诸共和国武装力量与联盟武装力量,岂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