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他人都朝他看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什么大事。白山郡最近封锁了渡桥,本地的几家商行拜托我来问一问是什么情况。”
“好。”温特斯再记一条:“我派人去问,还有别的事?”
“那我就一并说了。”梅森扳着手指,一条一条细数:
“你走这段时间,我又起了六座高炉。如今,本地的生熟铁产量,已经远远超出锻炉乡的消化能力。波尔坦和冈察兄弟想知道,多余的生铁可不可以卖给其他郡?”
“你从钢堡带回来的工匠我已经安置在南城,你是打算集体雇用他们?还是让他们自由择业?已经有不少锻炉主来找我,拐弯抹角地问雇佣钢堡铁匠。”
“热沃丹到锻炉乡的道路已经修通,是否还要继续往其他地方修?现在铁峰郡局势安定下来了,筑路工都想回家,如果想留住他们,恐怕要给出更高的薪酬。”
“钱我们暂时倒是不缺——你带回来的黄金应付开支绰绰有余,问题是黄金不能直接发下去。如果你同意,我就安排热沃丹的金匠着手把纯金加工成金币。或者——”梅森咬了咬牙:“我们干脆自己铸币。”
“哦,对了,还有羊毛……”
梅森把热沃丹这段时间积攒的需要决策的事情统统说完以后,巴德也轻轻开口:“六月份就要收获夏粮,税收不收、怎么收、收多少,也要尽快决定;还有流民农场的垦荒、流民返乡、支付给各庄园主的租金……”
温特斯在纸上越记越多。
塞伯少校不高兴地拍了拍桌子,呵斥温特斯:“你不要光是记,我是来找你要说法的。你给我一个准确答复,我现在就走人——我可没兴趣跟你们过家家!”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莫罗上尉嗤笑一声。
“少校。”温特斯展示了手里记得密密麻麻的书写纸,反问:“这么多事情,你是想让我一言而决?”
“不然呢?”塞伯少校瞪起眼睛,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