膘,开春一折腾,又白忙活了……”
温特斯还没来得及答复,巴德先一步开口。
巴德看着安德烈,严肃地问:“战报里说,你在铲子港之战俘虏的敌人,都被你处决了?”
“那些人都是马匪强盗,杀了不可惜。”
“不可惜?”巴德沉默片刻:“不,很可惜。”
安德烈不以为然:“哪里可惜?”
巴德反问:“你知道一个女人从怀孕到生产要多久吗?”
“什么意思?”安德烈皱起眉头。
“一个女人从怀孕到生产要十个月,只有一半的婴儿能活到三岁,只有三分之一的小孩能长到成年。”巴德耐着性子给安德烈解释:“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四肢强健的成人,至少要花十七年时间。而你处决他,只需要一刀。”
安德烈梗起脖子,不服气地问:“所以?”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造成了多大的浪费?”巴德抿着嘴唇,缓缓说道:“武器一个月就能造出一大批、粮食一年可以收获两轮、战马三年可以补充一茬。”
他扫视在场的其他军官:“而人呢?人至少要十七年才能养育出一个。比起武器、粮食、战马,‘人’才是最难补充的资源、也是我们最缺少的资源。铁矿、农庄、伐木场、建筑工地,铁峰郡现在到处都需要人,需要能劳动的人——不管是有罪的、还是无罪的,也不管是该死的、还是不该死的。”
安德烈哑口无言,他讷讷地问:“巴德,你到底要说什么……”
“‘割头令’该叫停了。”巴德看向温特斯,严肃地说:“以首级作为激励措施,短时间确实很有用。然而据我所知,现在已经有士兵为了获取首级,甚至私下处决投降的敌人。即使不考虑道德因素,滥杀也是我们不能容忍的浪费。”
“好。”温特斯点头,在纸上又记下一条:“这件事,今天也要商量出个结果。”
“我也有事情。”梅森慢慢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