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默默站着,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 温特斯问:“您在市议院提交了一份南岸的新规划?”
“是。”塞尔维特走向路旁的灰堆, 波澜不兴地说:“南岸原有的街区以埃尔因教堂为中心, 胡乱地层叠包裹, 街道和街区的布局毫无逻辑可言。既然有机会彻底重建,总不能再走过去的弯路。”
温特斯客气地接话:“很有远见的想法。”
塞尔维特看了一小会, 从灰烬中拨出一只碳化的老鼠尸体:“有人说,大火当晚,南岸的老鼠成群结队跳进玫瑰河, 全部冻死在冰下。没来得及逃走的,全都被烧死, 哪怕是地下室里的老鼠也没能逃掉。您目睹到了吗?”
“我没有留意。”
“希望是真的。”塞尔维特又将老鼠尸体重新埋回灰堆,低沉地说:“这样或许能彻底断绝钢堡的瘟疫。”
又走了一段路, 两人到达埃尔因大教堂的废墟前。
埃尔因大教堂在大火中几乎被夷为平地,只剩一座不愿倒塌的钟塔孤零零伫立在遗址南端。
火灾当晚, 教堂屋顶覆盖的铅板被熔化,流淌到街上。归正宗还没来得及回收铅材,所以乍看上去,教堂周围的石板路面像是被镀上一层黯淡的银。
漫步在教堂的废墟,塞尔维特惋惜地说:“多好的大教堂,可惜面对火龙卷风还是不堪一击。”
“恕我不能同意。”温特斯揉了揉鼻尖:“火龙卷风也不过是龙卷风而已,埃尔因大教堂是石头建筑, 龙卷风哪有掀翻埃尔因大教堂的本事?明明是教堂内部和外部的修缮支架被烧毁,房顶失去支撑,所以才会垮塌。”
塞尔维特问:“您当时在场?”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温特斯回答。
塞尔维特也没有深究,他环视教堂残存的墙基, 突然问温特斯:“您知道钢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