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产更加珍视,大火还没完全扑灭的次日上午,就已经有人冒险返城想要看看剩下什么。
还有,驻军接管钢堡当夜,为保道路畅通,大量马车被直接推进玫瑰河。以至于河面到处都是桌椅、衣服、餐具以及各种各样能从家中带走的东西。
当时固然是事急从权,可也给日后的收尾工作挖了大坑。
甚至上述种种都不算最紧迫的难题,钢堡城内城外,上万名饥肠辘辘、无家可归的避难者正恐惧地注视着未来。
扑灭大火不是结束,扑灭大火只是开始的结束。
……
[钢堡,旧城区南岸]
[驻军临时指挥所]
天灰蒙蒙的的,看不见太阳。
由于四面环山的地势,火灾滋生的烟尘滞留在钢堡上空,久久难以散去。
每个正在排队的人都用围巾遮着口鼻,恩斯特·富勒也不例外。
他憋住咳嗽和呕吐的欲望,将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尽己所能不引起额外的关注。
在富勒右手边,几步之外,有一个死人被吊在一具新树起的绞架上。
一块木板挂在死人胸前,上面寥寥几笔写明了死因——[我抢劫]。
两只乌鸦一左一右落在死人肩膀,一边肆无忌惮地怪叫,一边大快朵颐。
死人被风推着轻轻晃荡,无神的双眼扫视着正在排队的活人,但是活人都故意避开他的目光。
队列缓慢向前挪动,富勒终于离尸体远了一点,这让他翻江倒海的肠胃稍微得到心理上的缓解。
戒严并未随着火情结束,钢堡仍在军队的管制之下。
军队确立秩序的方式粗暴无情,任何罪犯——哪怕只是偷鸡摸狗——都会在简单的审判之后,被处以绞刑。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千篇一律的断壁残垣,只有沿着大路树起的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