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摇晃着的红翎羽,他夹持长矛、猛刺马肋,径直冲杀向红翎羽。
沿途的特尔敦人避之唯恐不及,纷纷退让。
那名红翎羽惊觉自己和勇武甲士之间再无一人,毫不犹豫拍马逃跑。
见到这一幕的特尔敦人意志动摇,也脱离混战,向着四面八方飞驰。
温特斯催动战马,继续追击。就在此时,他骑乘的白星额檀黑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马儿的前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它“扑通”一声跪倒,胸膛猛地撞在地上。它的躯体因为惯性往前滑了一小段,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登时变得血淋淋的。
仿佛是大地突然塌陷,温特斯先是一沉,紧接着便从马鞍上被甩了出去。
天旋地转,他翻滚好几圈方才停住。一股热流顺着额头淌进耳朵,颅腔里面也在嗡嗡作响,肩膀、胳膊、脖颈……到处都很疼。
温特斯挣扎着起身。马儿倒在地上,张着嘴,四蹄微微抽搐,用悲伤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说“我只能走到这里了”。
已经跑出一段路的红翎羽见帕拉图甲士坠马,大喜过望。红翎羽大声吆喝,吹着唿哨喝令部众返回。
近半已经逃跑的特尔敦骑兵也振作精神,调转马头杀了回来。
温特斯拄着长矛,吃力地走到马儿身旁,他没给这匹战马起名字,他的情绪隐藏在头盔下面,无人知晓他是流泪、愤怒、悲伤还是麻木。
战场不需要一个有感情的人,有了感情就会显得软弱。战场上需要的是一个麻木的、无情的、包裹在铁甲里的杀戮机器。
周围的铁峰郡骑兵发觉温特斯有危险,纷纷舍掉面前的敌人,奋不顾身冲过来援护温特斯。
特尔敦人瞧见这一幕,更加断定这落马的甲士是贵人,也接二连三拼命抽打坐骑杀向温特斯。
箭矢伴随着尖啸声飞来,或是落在土里,或是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