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他怎么会忘记一个险些干掉他的人?
虽然对方更高了、更壮了,穿着更好的衣袍,但那种骨子里的倔强劲比起过去未曾减少一分。
脑海中仿佛有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被敲碎,温特斯被点醒:赤硫岛昏暗长屋里的奴隶少年,也就是小狮子——白狮的亲弟弟。
“我该怎么称呼你?”温特斯干脆躺平。
小狮子盘腿坐到温特斯身旁:“随你便,喂、你、小子都行。”
“那我叫你小狮子?”
小狮子挠了挠后脑勺:“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害臊,我哪配当狮子。”
温特斯迫切想要知道外界情况:“我在哪?”
“还能在哪?大草原。”
“我昏迷几天了?”
“六天。”小狮子补充道:“从我找到你算起。”
温特斯思考着:六天?赤河部没有渡河追击?
这些问题太敏感,他谨慎地没有开口。
小狮子指着温特斯的腹部,说:“你这里中了一枪,原来缝得线被扯开,我们又给你缝上了。”
他又指着温特斯的后脑,说:“后脑勺也挨了一槌,把你打昏了,但骨头没事。”
后脑挨了一槌?温特斯没有任何印象。
他努力回忆着,但是他的记忆只到他与博德上校汇合。
再之后都是零散的碎边,理不清脉络。
小狮子拍了一下温特斯的左小腿:“骨头断了,马蹄踩得。给你请了最好的治这种伤的医者。别乱走动,好好养着吧。嘿,先养好伤再说。”
“先养好伤再说”,这句话很暧昧。
温特斯点点头。
无论别人是什么想法,温特斯并不打算在荒原久留。但是这一点他只需要自己知道,没必要说出来刺激他人。
“最厉害的是这里。”小狮子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