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肚明,这事儿有猫腻。
皇帝的目光在萧景辰的脸上巡视了片刻,许久才道:“这事儿,朕权且当你圆了过去,七月初四下午,你又去了哪里?”
不管如何,此事暂且得撇在一边。先前被抓的何荣远是慕容忠的人,皇帝知道,萧景辰多半没有说谎,从国师这里查起不现实,还需从朝堂查。
但他的话,却给了皇帝一个思路。
他不欲多提此事,索性直接提起了别的。
皇帝猝不及防的问起来这事儿,萧景辰却是先茫然了一瞬,方才道:“贫僧下午皆在禅房诵经。”
若他直接反驳,皇帝兴许还会怀疑,可他神情坦荡,似乎不知他为何会这般询问,皇帝反倒是打量了他一瞬,方才道:“朕问的是,七月初四下午。国师确定,你当时也在禅房?”
“是。”
萧景辰回答的坚定,皇帝却是冷了脸,沉声道:“可寺庙沙弥与护卫们皆可作证,你并不在寺内。”
他说到这儿,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萧景辰,慢慢的加了一句:“不止如此,五城兵马司的人,还见你于上京出现,去的地方,正是威远大统领府。”
皇帝的声音不大,可字字都带着质问。
他说到最后,有些失望道:“国师字字句句,皆想说有人栽赃陷害于你,可这些,你又如何解释?”
“贫僧,解释不了。”
萧景辰说话时,复又行了佛礼。
他这般不卑不亢,皇帝预备好的话,倒是说不下去了。
良久,他方才道:“这般,朕要怎么相信你是被陷害,而不是图谋不轨呢?”
“贫僧着实未曾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神情依旧平淡,一双眼睛格外通透,像是不会被外事所影响。
皇帝定定的看着他,道:“国师今日尚可与朕说实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