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般算计着去找萧景辰,那人所图必然不单纯。
萧景辰自然不会出手,这样的事情,他沾染不得。
讲完这些,皇帝的神情已然沉了下去,萧景辰继续道:“但其中一人,曾携带过一枚腰牌,是公主令。”
“可有证据?”
皇帝的声音里裹挟着冰,萧景辰依旧眉眼沉静:“没有。”
萧景辰回答的坦然,反倒是让皇帝眸中的冷意渐渐地密集起来。
公主令,如今拥有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妹妹,河阳公主赵凰歌;
一个是他的姑姑,长乐公主赵迟纱。
虽说赵凰歌的公主府早就建好,可因着她年岁小,皇帝又不舍得她在外面一个人住,所以至今都住在栖梧宫内。
反倒是赵迟纱。
十六岁尚了驸马,对方是慕容家的长子,那之后几十年,都住在公主府内。
直到驸马去世,赵迟纱的儿子慕容遂接任了家主之位,她才从公主府搬到了慕容家,由此开始了清净的老太君的生活。
会调动不同的人马,且不惜拿出公主令,就为了让萧景辰批命的,除却这位长乐公主,别无他想。
长乐公主已经年近七十,近来甚少出现在人前,但逢年过节,也会进宫与皇帝见上一面。
当年支持他上位的人里面,这位姑姑算是其中一位,所以皇帝也算是敬重她。
现下骤然听闻此事,皇帝沉吟良久,最终只是问道:“你当时为何不告知朕?”
“岁末事忙,贫僧不愿多生是非。”
他这话说的委婉,皇帝却突然想起来,他每逢冬日病情都会更加严重,去岁年末,正是他病重,甚至接连罢朝七日。
这般情形下,萧景辰不拿这件事过来烦自己,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