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拥了一把,他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我穿这身丧服是为何呢,是在为太子妃守丧啊。”
郑立的声音很轻,每一个气音的发出都像是撕扯着声带的血肉钻出嘴唇的:“太子妃走了,昨夜走到,我只是一转身,她便闭上了眼睛,连一句道别都没有,我就那样看着她灯尽油枯,却又无可奈何。”
无边的寂静。
夜离澈有那么一刹那以为自己失聪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张了张嘴,半点声音都出不来,那一刻世界都默然无声,只有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带走眼前所有的所有的颜色。
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半刻,夜离澈突然冲过来扯住郑立的领口,他的眼睛红的像一头全无理智的野兽。
夜离澈的声音几乎不像人声,他的舌头被牙齿无法控制的颤栗咬的鲜血直流,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你在骗本殿!!不可能!”
“她就算病得再重,也一定会等着本殿来的。”
他的太子妃是那么的聪明,那么的善解人意,一定知道自己会来找她的,怎么可能这么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郑立像是被人彻底触及到了底线,一把把夜离澈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自欺欺人很有趣吗?嗯?太子妃走了,昨晚走的,将死之际都没能等到太子殿下来了。”
郑立颓然松开夜离澈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打夜离澈,可能是悲愤到了极致吧。
低头的那一刹那眼角滑下一道水痕,情绪几乎压抑不住。
卫寒霜去世的手,郑立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冷静淡漠的来处理后事,穿着丧服为她守丧,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早晨天刚亮,他和嬷嬷,还有另外三个丫鬟,亲眼看着卫寒霜从一个沉睡着的人变成轻飘飘的一捧灰,半滴眼泪都没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