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那点鲜活的生命力。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还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夜离澈有些后悔自己现在才来,他应当早些来的。
自从卫寒霜离开,夜离澈最常体会到的就是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无计可施的痛苦。
后来他不止一次的回想起卫寒霜走的那天给自己的那么紧的一个拥抱,夜离澈总会幻想,如果那一天自己没有离开,他牢牢的看住卫寒霜,不离开他半步,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没有人能告诉他。
如果有人愿意告诉他,十四年前就会问问他,你娶卫寒霜走能给他幸福吗?半年前就会问问他,你那样冷落卫寒霜,真的对得起她为你吃的苦掏心掏肺的真情吗?
问问他,你的心到底是肉做的还是石头做的,怎么能对最不能辜负的人这么残忍?
如果有一个人能提醒他哪怕一句,夜离澈也不至于一错再错,错上加错。
夜离澈现在已经要被自己的愧疚和恐惧击垮。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站在门口,却久久不敢进去,他在害怕,害怕见到自己最不愿意煎熬的一幕。
他没进去,但是有人出来了。
是郑立。只有他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丧服,看到夜离澈的时候,还是象征性的行了礼。
见夜离澈不说话,自己便自行起身了,却没有再跟夜离澈说一句话,似乎是在等着夜离澈主动问他。
“太子妃去哪里了?她最近怎么样了,你说话啊,你穿这身衣服是何用意,你说话啊!”夜离澈的状态不比郑立强,他语无伦次的发问,眼睛里盘虬着密密麻麻的血丝。
郑立似乎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从夜离澈身上扫过去,不带太多情绪的一眼,不是不痛恨不厌恶,而是悲伤到麻木的一种情感的滞涩。
郑立的手在虚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