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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孩子,当初选屋子时,你怎不懂谦让?”
米寿从侧身睡被陆畔蹬的翻了个身,早就睡着了,都睡歪了,大字型仰躺在炕上,小腿压着棉被。
陆畔瞅他一眼。
本来不想给盖被的,但是又怕这小孩头疼脑热,被关进牛棚子。
从没给谁盖过被的陆畔,轻轻抱起米寿的上身给挪正身体,将被子蒙在米寿身上,这才拿着灯台下炕。
渴,想去找杯水。
他举着油灯,穿着一身蓝色睡衣,穿着拖鞋刚走到厨房就愣住。
宋茯苓披散着一头长发也是一愣,像个女鬼般鬼鬼祟祟,手里还端着水杯,晚上芝麻酱吃多了,吃咸了。
陆畔控制不住眼神,将面前的姑娘从上至下看了个遍。
透粉透粉的一套棉布衣,长衣长裤,长发及腰。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直奔宋茯苓走了过去。
陆畔和宋茯苓面对面站着。
“我……”
“你怎么……”
俩人话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脚步声。
宋茯苓一听那拖鞋踢踢踏踏的动静就知是她爹,只有她爹走路像抬不起脚似的。
急忙将水杯放在吧台上,一个猫腰就躲进吧台的另一面,恨不得钻进台子里,就是没有窟窿。
不要问她为什么要藏起来,她也不清楚。
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
陆畔看了眼蹲在吧台边的宋茯苓,往前站了站,将油灯放在吧台上,拿起水杯就喝水。
“啊,珉瑞啊,我还寻思是谁呢,你是不是渴啦?”
“叔也渴了吧?”
宋福生边下楼梯边继续道:“我还行,楼上有水,就是睡一觉起来上茅房,你婶和我说,怕你渴,让我下来给你倒些水端屋去。”
陆畔被宋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