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书桌比姐姐小,她书桌要大一些的。
哥哥,姐姐这里放的全是擦脸蛋的,我姐有好多好多,连笔筒都有好多个。姑父姑母屋里压根没有书桌。
哥哥,我这里挂的是全家福,你刚才还夸过好看吧?
不不不,比起我姐姐那里挂着的老大一副差远了,那画比我都高,我这个叫有意义,她那个才叫好看。”
陆畔盘腿坐在炕上,一边挠着脚心的蚊子包,一边看着米寿笑道:“什么样的画?”
茯苓的画法是他从未见过的。
米寿微扬着脑袋思考:
这该怎么形容呢。
背景好像是森林,还有河,但是画的雾蒙蒙,又不像,颜色还姹紫嫣红的,连河水都带着颜色,只有一个姑娘家很清晰。
那姑娘家穿的层层叠叠的裙子,可是画的还是后背的模样,看不清脸,微侧着头回眸。
这么的吧,哥哥,语言实在无法表述,给你演一个,请自行想象。
米寿下了炕,踩在凳子上,拽过窗帘给自己身体稍稍裹住,“哥哥,这个就当那裙子,但比这个好看多了,一层一层的,拖很长,长到你那里。然后你看我哈,我这就要回眸了。”
“……”
“哎呀,哥哥,你掐我脸做什么。”
夜深了,已经到了半夜。
陆畔却毫无睡意。
他躺在炕上,双手枕在头后,用脚轻踢了踢躺在他旁边的米寿,“你这屋,比你姐那屋好。”
火炕紧挨火墙,冬日不冷,还不用单独烧热,这个火墙是和灶房的大锅连在一起。
宋叔领他四处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点。
而且,离窗远,不会时而受风寒。
本以为茯苓屋里也是这样,但是听米寿讲过后就能猜到,那屋应是需要单独烧,也不知到了冬日会不会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