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累一冬,攒了不少石头,本是预备要盖房用的,现在却要拿出来建这个。
没等任族长站出来。
村里任三叔他们几个老头就说:
“不怕,等地种上了,咱家家户户锄草不那么忙时,大伙一起去山里帮你们捡石头。一百多户呢,一家捡一些就能给你们攒不少。到时咱再留着盖房用。”
如果说,前方的兵士犹如湍流的河水,震惊了那几位王爷,一批又一批在向前线不停涌动。
北方那个荒芜之地的兵,就像杀不完似的。
那么任家村这大片荒地上的汉子们,就像一条有曲线的小溪一样,一人几百米在用石头筑水渠。
他们每日天不亮就出现在大地,天黑看不到人影才会撤回。
眼下粮食多金贵,宋阿爷是位多抠门的老爷子呢。
他却在吃饭时招呼的是:“娃子们,吃饱喽,家里干的稀的都有。”
河对岸做的饭食,让村里家家户户提起时,心歪的人家都会翘大拇指。
因为河对岸那伙人,真没亏待家里这些去抵徭役的小子。
像九嫂子他家在村里属于条件上等的,家里小子去那面干完活回来问,“吃的咋样?”
据说,竟然和九嫂子他家吃的差不多。
四百多口子人吃饭,汤里还能见到荤腥,并且吃的花样还多,一听就是费了心思的。
一个月后。
放荒。
宋茯苓在家里炕上坐着也能被呛到,戴着口罩。
大片的地一起放荒,空气太污染,贼呛得慌。
她是能在屋里呆着,决不出去。
倒是孩子们,天一暖和,圈不住了。
“米寿,戴上帽子再出门。”
“姑母,不冷,戴帽子冒汗。”
钱佩英急忙撵出来:“那也得戴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