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用手表看了,手表是记不过来的,人已经懵了。
要知道七锅同时烤,不仅是体力,更是考验脑力。
哪锅放进去需要什么时候拿出来,哪锅到什么时间需要用吹风筒将火烧旺,这都是要计时的。
她改用闹铃了,手机让老爸取了出来,闹铃带着备忘录。
钱佩英敲门,宋茯苓给她放进来。
钱佩英帮女儿添了添柴:“做多少锅了?”
“不知道,没数。”
“那咱快回去先睡觉吧。”
“不行,我不仅得都做出来,还要有存锅,要不然太没安全感,睡觉也睡不踏实。我做完,我睡一天,我指定睡一天。娘,你去给补电,给我手机也得补电,你们先睡吧。”
“你奶要给你做鸡蛋面条,我拦着她也不听,她也不睡觉。”
“千万让她别给我送饭,耽误事儿。让她立刻睡觉,别跟着瞎惦记,明天还得送货,还得往回推空蒸笼,这回蒸笼用量更多了,也得买油纸,明个她顶雪回来还是不能空车。她挣那点钱,比我可辛苦。”
宋茯苓足足烤了一夜,也就是说,她一天一宿没睡觉。
站不动就坐在那和面。
蛋糕房存的那么多柴火,都给用没了。
其实她是可以找帮手的,她没有什么马老太顾虑的手艺不能外传啥的,带婆家什么的。在哪呢?她婆家。
但是眼下,帮手对于她来讲,确实是负担。
因为炉子现在就那么多,七个,叫来一百人,她也就只有七个炉子能用。
要是让帮手打奶油,她得浪费时间手把手教。而且那些人靠手打,一打就得打好几十分钟。照她这电动打蛋器呜呜一转差远了。还耽误她使用打蛋器。
为这一单,净赚五两银子,宋茯苓真的拼了。
而这一宿,可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