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银凤倒热水。
宋福生在外面卸车,将几筐鸡蛋都搬进了自个家。
宋茯苓听爹娘说,人冻大劲了,进屋不能直接烤火,最好用雪搓,她就捧着雪进来。
此时正用雪给马老太揉颧骨,用雪搓耳朵,搓手,最后蹲坐在炕上,抱起她奶的脚就给搓。
宋银凤也冻得不行,接过钱佩英递过来的雪,一边时不时打哆嗦一边给自个也用雪搓脸。
宋银凤嘴都有些冻木了:“娘,今儿那掌柜的说的那个事儿,你要不要和胖丫知会一声?”
“啧,提那个干么,跟她说也没甚用,”马老太抱着碗喝了一口热水。
宋茯苓问:“什么事儿。”
马老太说没事没事。
就这样的人,才烦人。
“奶,到底什么事儿,你怎么这么急人?不会是你们在镇上遇到什么难事了吧,姑母你说。”
外面的宋福生听到遇到难事了,也走了进来,眼里带着询问。
宋银凤确实是一副遇到大难题的表情,她支支吾吾说,酒楼的老板想后日,多要九十九锅蛋糕。
“九?”宋茯苓只发了一个音就:“……”
马老太瞟眼孙女,“俺给回绝了。俺们今个回来晚,不只是买鸡蛋,也是让那酒楼的给绊住脚了。你说他怎得就那么烦人,明知道咱做不出,还告诉俺们,听完又挣不到银钱多闹心。”
“怎么就做不成了,”宋茯苓听到自己如是说道,说完想捂嘴,可脑中不停放映刚刚雪人那一幕。
越放映,就越觉得嘴好像不归自个管了:“明儿告诉他,后日一准交货。”
“……”马老太。
宋银凤:“恩?”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凌晨两点多,宋茯苓还给自己反插在蛋糕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