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深秋的天气下起了阴冷的暴雨,连同秋风,冰冷得浸到骨头里,让人不由得咬紧牙关。
然而,比雨比风,更冰冷的是人心,滁州的文武官员,站在城头,心似乎被冻僵硬了,身子似乎也冻僵了,各个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战争来得毫无征兆,就好像这场暴雨一样。
“贼人怎么会突然打滁州?”
城头上,滁州知州看着城下望不到头的定远军,嘴唇哆嗦了半天,只冒出这句话。
其他官员来不及腹诽,知州大人的昏庸,城墙外暴雨中一面大旗缓缓拉开,顿时一片抽气惊呼的声音。
“和州贼,朱五?”
“大破脱脱丞相的朱五!”
知州一阵眩晕,几乎快要摔倒,哽咽道,“这如何是好?”
郭子兴兴兵濠州,可是缺乏锐意进取。在官府的眼中,不过是一城贼头。
可是朱五,下定远和州二城,在淮西名声大噪。和州一战又硬生生的杀退脱脱,此时已是天下皆知。
光看旗号,城上的人已经闻风丧胆。
有下属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不如降了吧?”
“降?”知州脸上泛起苦笑,“可是人家没让咱们降阿。”
………
冰冷的雨水打在铁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雨珠爆裂声。
朱五一身黑色的铁甲,只露出两只看不出神色,却异常冰冷的眼睛。
身边也是数十个同样铁甲包裹的亲兵,远远望去,像一座移动的堡垒,望之生畏。
“五哥,准备好了!”
二虎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攻城车,梯子都搭起来了,随时可以攻城!”
雨天,火炮的威力大打折扣,只能靠着人了。
“让横山涧的人打头阵!”雨中,朱五依旧盯着城头,“试试他们的成